郎中看起来轻车熟路,想必之前已经来诊察过,一见伤口渗血,直接拆掉旧裹布,换了外敷的伤药,包扎起来。诊脉时,又亲切地问起方才梦中发汗等事。阿光只得强打精神应对一番,郎中便又开了张内服的药方,嘱咐福子按方先抓一副来。
待送走郎中,福子捏着药方子回到床边,看了一趟。
“郎中说,方子里都是性情平和、定惊安神的物事……”
说到这个,想到方才,就絮絮地说了起来:“是该有这么一副药来吃吃。方才公子可吓死我了,睡着睡着,忽然就扯开帐子,手脚乱划,险些落到床下去。我过去服侍,你也不要,推开我便想往床边撞,吓得我哟,拼命往回拉,谁知道你这么大力气……”
阿光心里过意不去,正想说抱歉,福子却先反应过来。
“公子,你……你别往心里去,我不是怪你,就是看你病着,我心里怪空的,唠叨几句……”
“无妨。”
阿光从记忆里知晓,万家仆侍很少,自己身边只有福子一个。他这一养病,屋里的事务多了起来,福子年纪小,没有经验,累了怕了又不知道向谁去说,也是怪可怜见的。吧一司叭1流9六3
福子偷看了一下他家公子的脸色,只见阿光发呆似的坐在那,眉目沉郁,抿着嘴不说话。究竟拿不准他是真不生气,还是随便敷衍,息事宁人。脸上薄红,心里有气,撅着小嘴恨恨地骂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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