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的血腥味越来越重，车队转过山口。坐在车上的林夕正好看到，不远处的谷口。几个镇北军的士卒正在打扫战场，地上满是残尸，人血特有的腥臭味已经熏人欲倒了。

“唉！这个杀千刀的世道啊，看这装扮这是陈国那边的兵痞，过来打劫商队的。正好遇到镇北军了。”

“噗～”一声异响，狗子正要转身去看，老李头手疾眼快一把拽住林夕。

“还是别去看了，孩子。帝国以人头论军功，你还小别晚上做噩梦。”老李头的善意让林夕心里暖暖的，这冰凉的人世间好像也不是那么坏。

军队不管在哪里，都是一样的杀戮机器。士兵们的动作很熟练，三人一组，两人执长矛，一人执刀斧，缓步推进。前面补刀后面砍头，然后面无表情的寄在腰间。舞阳帝国以人头论军功，所有人头都要带回营中，拿石灰炮制了层层上报。在北疆，马贼盗匪们的头颅最终只有一个去处——卸甲亭前的人头京观。

看过了这场短暂的杀戮，老李头没有了说话的兴致。队伍慢慢的行进着，车队平静的跟着前方的镇北军，再也没有不开眼的蠢贼上来送死。

两天后，队伍终于到达了烈阳城。看着眼前这座北疆名城，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往的商旅络绎不绝，早有本地商会的伙计过来迎接。分别的时候到了，林夕依依不舍的跟老李头互道了珍重，向着城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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