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鱼犹犹豫豫的转头看了男人一眼,见对方挑眉示意自己继续,便硬着头皮蘸了蘸快要干涸的墨,在雪白的纸上落下了一个劈叉的“骨”字。
沈木鱼自己都不好意思的笑了。
羞耻的挠了挠头,把这页宣纸揉成团,重新换了一张,接着往砚台里添了点水,随意磨了磨,继续把上等的狼毫尖摁在墨中。
凌砚行看的眼皮直跳,太阳穴抽动了两下,猛的伸手捏住了沈木鱼的手腕,把那支“炸毛”的毛笔从少年手中救了下来。
“哎?”
“写的不错。”
沈木鱼惊讶的回头,双眸清澈期待的看向靖王。
凌砚行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嗤笑:“比三岁小孩写得好。”
沈木鱼:“……”好嘛,他就知道!
“沈大人倒是比本王想象中的能干多了,竟能让太学放了你。”
沈木鱼心虚的闪了闪眼眸。
他们这些官宦子弟年满十二岁都会进太学或国子监读书,沈老头早就知道他不是读书这块料,那四年确实打点了不少,加上还有谢观雪,他确实是顺利毕业了。
他这不也是为了给国家节省教育资源嘛,那可是全国最高等的学府,多一个人毕业就多一个人进去读书的名额,未来说不定就多一个栋梁!
沈木鱼不敢正眼看他,对靖王的嘲讽毒舌已经习以为常,立正等待靖王下一步嘲笑,手里蓦然被塞了一只新的笔。
那只捏着自己手腕的接骨分明的大手忽然转变了方向,改为握住了沈木鱼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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