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他还哪有心思奚落这失魂落魄的阉人;便是这人活该落得如此地步,被谢令月毫不拖泥带水的断舍离···江越也再生不出幸灾乐祸之心;他有一种直觉,只怕经此之后,谢令月才是恢复本性,令人难以接近的疏离。
也因此,江越心中生出挫败无力之感;好像···他将事情搞得更糟糕;如此,他还哪来的心思对情敌落井下石。
且方才谢令月明确拒绝了他想要同行的恳求,更是令江越挫败;便真的这般在意这阉人么,不计较这厮伤了他的脸,反而因为这厮拒绝所有人的示好与亲近?
罢了,谢令月是说了不欲与他同行,自己又不是不能追上去;总之想要镇北关安宁,便离不开他这个征西军主将,江越有信心,便是自己追上去,谢令月也不会对他如何冷脸。
只要能与那人同行,再重新创造机会与他亲近又如何,江越最不缺的便是耐心。
既是打定了主意,江越也不再浪费时间;派出十余人将之前受伤的几人送回肃州,点齐人马后,便追着谢令月消失的方向而去。
半山腰,只剩下上百锦衣卫与还愣在当中的陆寒尘;开阳不知道方才谢公子与督主说了什么,才会令督主如此失魂落魄,至今都不曾回神;看督主的模样怕是事态更为严重,完全超出预料的那种,开阳一阵阵的头皮发麻。
可这么多兄弟不能就这般陪着督主耗在这群山之中,随着凛冽夜风,身上越发的冷;到底是追上谢公子,还是返回肃州,总要督主拿个主意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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