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红包都有自己的厚度,不是钱的厚度,是爱的厚度。
她要看见她,脸上因为惊喜而笑出的褶子;要看见她眼角因为诧异而延伸到鬓角里的皱纹;她要看见她,因为仰头大笑,使得盘在脑后用一根簪子固定的银色发丝不由自主地颤动。
她要看见很多....
看见很多很多...自己想让她看见的东西。
她想,她一定会很欣慰,欣慰她带出来的孩子,如此孝顺,如此优秀,如此爱她。
所以,程与梵在祖母的吻印在脸颊上的那一刻,她笑的无比灿烂,仿佛冬日里的太阳,夜空中的星辰,夏季里绿油油的梯田。
好像一把层层叠叠的扇子,从心里伸向天际。
她准备好了一切,唯独忘了岁月。
没有人可以长生不老。
再爱你的人,再多爱的人,也不可以。
...
三月是死亡,是阴郁,是诗歌跟爱消亡的季节。
祖母走了。
在此之前,她就已经生了一场大病,医生说是感冒,但是她太老了,脆弱的身体摇摇欲坠,一声咳嗽都让她呼吸困难。
程与梵跪在她的床前,亲着她的额头,然后把脸贴近,也让她亲着自己的脸颊。
奶奶,我回来了。
体弱年迈的老人,睁开眼睛,这是她仅有的最后一丝力气,全留给了自己亲手带大的孩子。
回来了,回来了就好。
她说不出话了,只有口型。
在看完程与梵的最后一眼,这个老人永远的闭上了眼。
二十五岁的程与梵,还参不透死亡,也无法平静的直视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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