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一辈子,究竟要怎么过呢?
那晚我喝醉了,张良和项伯把我搬到房间躺好,我听见外面张良跟项伯细声说:“夜间醒了给她喂一碗羊奶。”
外面似乎刮风了,我醉眼迷蒙的看着外面,觉得枕头有些湿,不过懒得叫时茂收拾了,我就这么沉沉的睡去。只有睡觉,才能什么都不想。
秋天一过就入冬了,某一日升上火炉我才发觉,又一年过去了。
一日休沐时,我在家里处理解忧楼的账册,发现今年的收入到现在已经快有万金了,我一边理帐一边感慨,齐国的贵族们真有钱啊——一半的进账都是从添香馆来的。
我整理完账册,打开窗歇一会儿,见项伯穿着单衣正在院子里打拳,我在屋里穿了一件大氅都还觉得有些冷,忍不住说他:“不冻破你的皮!”
项伯停下来,笑嘻嘻的从我窗户里翻进来,把我屋的一件貂裘翻出来穿上,他嚷嚷:“你几时见我生病过,以为我跟你似的呢!”
我作势要打他,项伯嘻嘻哈哈的扯我头发。时茂抱着一堆刚晾干的衣服进来我屋,来桌子旁边的火盆烤了一下,摸着耳朵说:“这风一起,还真是有点冷呢!”
“你们衣服都够吗?”我问道:“不够再做些衣服给院子里的人穿。”
时茂把衣服在火炉上烤软,然后麻利的折好,一边做事她一边好笑道:“公子,你一年给院子里的伙计做七八身衫子,一入冬还给做大氅,就是咱们赵王宫里也没这待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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