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了稳心神,她嘲讽似的笑了一声:“张先生饱读圣贤书,难道不知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
“结发多年,难道你不知道在我心目中最重要的是什么吗?”张良静静的看着她,目光含悲,像是一轮朦胧的月光,里面呈放了千年的孤寒。
他想去握一握怀瑾的手,可是刚触碰到,怀瑾立即往后退了一下。
张良垂下眼眸,柔声道:“我从来没在你们之间做过选择,也从没把他们和你放在同一个衡杆上做比较。”
心中微叹了口气,他声音更加轻:“你若还觉得不解气,那么我告诉你一件事,我带着人在奴隶贩子那里找到沉音时,她已经受到了此生能承受的最大屈辱,她疯了。”
怀瑾瞪大眼,似有些不能置信。
待反应过来,心里也不知是解气高兴还是该叹息,只有空洞洞的一片。随即她便叹了气,问道:“那她如今呢?”
“我离开时,她随韩成住在城父,现在就不知道消息了。”张良见她面色茫然,便过去握住了她的手,轻声道:“我把一切全给了韩成,就连韩念也留给了他,离开时只有身上一件瞿衣。那之后,我就一直在找你。”
“还找我做什么?”怀瑾低下头,看见他骨节分明的双手,从前这只手只有因拿武器而磨出的茧子,如今手背上却多了生活的磨砺与风霜。
“张景死了,我唯一的亲人便只剩你了。”张良紧紧抓着她的手,声音凝重:“我怎能不牢牢抓住你?”他现在准备开始解释第二个心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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