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说话间, 楼下宿管阿姨一边不停叹气一边提了一桶水,使唤她丈夫拿了拖把和清除剂, 往那已经干涸的血迹上泼了过去。
水慢慢渗透那些褐色的血液, 稀释它, 渐渐渗到地下, 又被拖把搓了几下, 还湿润的痕迹, 被日头一晒, 立刻消失不见了。
就好像许纪这个人,在这世上的痕迹,被人抹杀一样。
对于生命的轻易逝去, 从来都是让人惋伤的。人的一生,又有多长,又可以走多久呢?
她忽然又想起来小时候最疼她的太奶奶了。八十多的人了,她奶奶还是强迫她干活,不然就不给她饭吃。记忆里,姑奶奶孝敬给她的吃的,诸如人人家麦片、蜂蜜之类,她从来都没吃到过,不是让她奶奶拿给她们这些小辈吃了,就是招待客人了。
听她爷爷说,她们一家是民国时为了躲国民党抓壮丁从山东逃到如今的地方安顿下来的,她爷爷的爸爸,也就是她太爷爷,在刚到这里就因为一场病死了,她爷爷是遗腹子,是她太奶奶含辛茹苦又当爹又当妈养大的。
好容易把她爷爷养到十六岁,娶媳妇了,本来以为可以享享福了,谁知道她奶奶却不是个好媳妇,家里的活还是不论大小都让她做,一直干到八十多,累不动了,被嫌弃地丢到一间老房子里,有一顿没一顿地过着,间或遇到农忙,还要她出去看晒场。
那时候还没有收割机,田里的稻需要人一镰刀一镰刀地割下来,扎成捆,运到晒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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