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岛怔怔地拿着那张纸,心脏在一片酸软中缓缓下坠。
他明白了霍深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弄这些。
今天是他停药的第一天。
布汀希覃换成了安定,但安定根本压不住那些痛苦的回忆。
无数血腥的画面就像压抑久了一朝爆发的火山,井喷一般从他的脑海中奔涌出来。
他今天根本就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平静。
不管是抓兔子还是挖河蚌,他在做这些事时脑子里总是会循环闪回很多个片段,关于阿勒的,关于他父母的,关于他弟弟的,很多很多曾经的或快乐或绝望的时光。
随着药效的消失那些模糊的画面就一帧一帧地变得清晰,细节也展露无疑,他甚至想起了他和阿勒分手时对方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还有十八岁暑假他离开家前往贝尔蒙特前,爸爸妈妈都和他说了什么话。
那是他们此生最后一次见面,小弟弟还抱着他的腿让他带一匹小马回家。
七年过去了,他依旧无能,依旧软弱,依旧不敢直面这些回忆,还是像以前一样笨拙地逃避。
他不停地给自己找事干,让自己动起来,把脑袋填满,一分一秒都不敢停下。
和兔子聊天时说的那些没头没尾的话其实根本就没过脑子,因为他脑海里全都是那些事,喂胡萝卜时手都在颤。
而这些,霍深全都知道。
他甚至比沈月岛都紧张。
他昨天一整晚都没睡,前半夜在哄沈月岛,后半夜就在埋这些小盒子,十一个盒子,从小溪到木屋埋了一路,他要布置多久?而他准备这些跨越了三年的礼物又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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