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初只钝钝点了头,可稍一回味就觉不对。
“你说什么?”她猛地抬眼,“你什么意思?”
什么叫“却也难了”?
明明他已经知道了她不可能再要“季诺”,为什么还要这么说?
她已经确定了“季诺”并非写信之人。纵使“季诺”真是画中人也不可能再强求了——等等……
方才他还问她是否不再喜爱画中之人,是否只要那传信之人,再加上他眼下的话,这言下之意,竟好似、好似——
季诺,画中之人,还有那传信之人,叁者皆不是同一个。
不对,“季诺”明明就是画中之人的模样——好像还是不对。
不,眼下最重要的不是这个,最重要的是——
——“季诺”从没给她写过信的事,他早就知道了。
洛水脑中“嗡”地一下炸开,许久说不出话来。
她确实是想说些什么,骂些什么。。
可在出声前,隐隐的一丝灵觉牢牢拽住了她,告诉她,不可说。
——还不是时候,还不可诘问。
这灵觉来得模糊且突然,她甚至不及细究其中内容,便已死死咬住了唇,不让自己泄出一丝一毫痕迹来。
可若是不问,这满心的困惑、愤懑、难过又该如何是好?
混乱而又莫名的情绪搅得她颤抖不已,只能愈发用力地咬唇。
对面的少女定定地“望”了她一会儿,柔软的指尖摩挲上她已然渗血的唇,淡声道:“松开。”
洛水不理。
“她”转而捏住洛水下巴,毫不犹豫地低下头来,惊得后者张唇欲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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