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日头西斜,满宫晕黄色,阿四坐在肩辇上一摇一晃的,不由自主地生出两分倦意。
“这样的好天气,哪里能用来写文章,合该用来困觉才是。”
阿四过了需要人陪坐的年纪,宫人就不再跟着上肩辇而是跟在下方走,垂珠总能第一时间接上阿四的话:“等到了掖庭,寻上一间空屋,四娘好生休息一会儿吧。”
绣虎事先打前锋,往掖庭送消息,告知阿四来访的事。待阿四晃悠到掖庭,绣虎和姬宴平都在外头等候,绣虎等的是阿四,姬宴平候的是科举的友人。
姬宴平的裴姓伴读来的快一步,两人凑到一处谈个不停。
阿四轻盈地跳下肩辇,凑到念念有词的姬宴平身后听了一耳朵,从两人之间探进头插话:“又科举了?阿姊打听这个作甚?”
年纪小,总觉得一年额外漫长,论起科举来也觉得是个稀罕事。随着一年的长度在阿四的经历里占的越少,她看待科举也越发平常起来。
从前还觉得是件多么了不得的事,后来阿四发觉自己的一句话就能改变科举的结果,科举在她心中的光环彻底消散。
“裴娘与我说了一个非常有胆识的人,名帖都送进我门下了,今日我去探一探人,若是说得过去,就往兵部去走动一二。”姬宴平向来不爱安静待在一处,对文人墨客也没好感,她能关注到的并非是文人心中的神圣科举,而是武举。
武举自太上皇始创,由兵部主持,主要考校马上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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