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开了身子,“请。”
沈缜披着夜里的寒气进屋,却没急着靠近床铺。她等了等,待到身上稍暖,才近前去榻边,轻柔地拾起了兕子的手腕,凝神摸脉。
灯火下,谢容立在一旁,看着那人朦胧的侧颜,心跳无意中漏了一拍。
她愣神,偏头转开视线。
那夜月明星繁。
沈缜留下药方告退出门至庭院,抬目对上面前女人的眼睛,笑问:“县主想留我住下?”
谢容抿唇:“...更深露重,医师若不弃,不如留宿一晚。”
“多谢县主好意,但不必了。”沈缜笑意微敛,展目间掩去了眼里淡淡的疲惫,“今次来梁安,除为兕子看诊外还有它事。”
她说到此处顿了顿,望着谢容的神色渐认真,“乾帝已暮,诸王纷争不休。我知县主无心,可无论是替自己、替兕子,还是替谢家,都要早做打算。”
谢容怔:“医师...何意?”
沈缜看女人的眸色深深:“县主聪颖,当知。”
谢容确实不负沈缜对她“聪颖”的评价,很快便从日常的千丝万缕中推出了承恩候府在做什么、或者说想做什么,但她一介女子,还是“外嫁女”,根本不能左右大局——
次年三月,承恩侯爵被削、祖父被贬、谢家被勒令出京。
谢容奏请随父兄离开梁安,不知宫中进行了怎样的较量,最终她得了应允。
于是她带着兕子和谢家人向祖籍南琼而去,谁料到路遇刺杀,为数不多的护院尽数被杀后,屠刀向着挡在女眷前的谢家男儿们去。饶是谢父谢兄都是沙场厮杀出来的汉子,四拳也难敌这么多刀口舔血的人,围着的保护圈很快被突出一道口子,刺客提刀砍毁了马车、谢容抱着兕子滚落在地,就在那刀逼近她眼前时她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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