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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霍灰头土脸地从书院回来,他今日去司马府想见一见黄六郎,为那一匣子酒器想要解释几句,却被拦在了门外,下人说黄六郎与几位郎君去了西郊骑马游宴,这几日怕是不在府里。
他一时愣住了,他本是江宁杜家郎君,自从中了解元之后,他去哪里别人更都是客客气气的,往日里司马府也没少给他送帖子,可从不曾像这样被拦在门外连面都不见。
他一时颓丧,回去的路上又打发人去邓府,想见见邓大郎,却也得了信说邓大郎也去了西郊,连平日与他常在一处的闽家郎君、文家郎君也被邀了一起去西郊,独独留下了他。
他终于心慌了起来,难道是因为那一匣子酒器?可他不过是想结交常家郎君罢了,怎么就弄成了这样。
回了府,他阴沉着脸往秋实园来,要问问萧容悦那一匣子酒器怎么会有萧家的款印,明明他自己也细细看过的,完好无损没有半个字。
不料却扑了个空,萧容悦不在正房,他忍着气问留在房里的山茶:“你们娘子去了哪里?我有话要问她。”
看他脸色难看,山茶有些害怕,怯怯缩着头:“娘子,娘子去了铺子上。”
看来一时半会是回不来了,他愤愤拂袖:“她不是病着,不好好在府里养病,如何还整日出去,成什么样子!”
奈何山茶像锯了嘴的葫芦,无论他说什么都是缩着头不言不语站在那里,让他也没了再说话的兴致,起身就往外走,想去书房再想想法子如何描补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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