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了呆,我居然迷糊着跨过了十五岁生辰,及笄了,并且没有死。
“可是我师姐她……”我说到一半又住了嘴,且不说我并不能确定师姐是否当真有异心,即便如此,那也是云麓内部事务,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
君先生起身,欲要离去,又回过头来,以拳击掌,似是才想起来:“对了,你师父让我转告你,你有个师姐叛出师门了,以后见到她就绕道走。”
……师姐不愧是师姐,行动力如此果决。
君先生走后,我下了床,发现四肢行动自如,便走到桌前提笔给师父写信,洋洋洒洒把师姐如何如何意图弄死我的经过添油加醋描绘一番,又将不少陈年旧账拉出来说道,比如二师叔的石榴树是被师姐砍掉的,并且吃石榴的时候没有分给我诸如此类。我笔走如飞地写到一半,忽地停住。
过往的岁月里,师姐没少干欺侮我的事,但我知道,这一回不同往日,我回想树林里我们相向凝望的短暂片刻,她大概是要将我置于死地的,只可惜我没死成。
受伤后的事情记不清楚,但那种痛不欲生的感受,那神魂俱裂的疼嵌进了骨髓血脉,终于让我对她产生恐惧,只盼往后再也不要见到这个人。
君先生再来的时候,我把信交给他,但心下仍有疑虑,问道:“我住在这里,能保证生命安全吗?”
“你当娑罗山是什么地方,”君先生一声冷哼,带着几分轻蔑,“寻常人想要进来,门都找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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