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阳刚挂上吊水的时候还烧着,一直半梦半醒,很不安稳,眉毛皱成了一团,嘴里嗫嗫嚅嚅说着什么,迟鹤没太听清,凑近了些才听到他在呓语,“妈妈,别,别走......”
有泪水从他眼角滑到发鬓里,宋嘉阳睡的很不安,手无意识抓着迟鹤的。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宋嘉阳的烧有退的迹象了,叨扰了王爷爷一晚上,迟鹤让王爷爷去休息,他守着宋嘉阳的点滴瓶。
王爷爷年纪大了,熬不住,让迟鹤有什么事叫他就行,迟鹤点头。
到天快蒙蒙亮宋嘉阳的烧才算彻底下去,点滴也将将打完,他母亲常年生病挂吊针,拔针迟鹤很熟练,利落拔针止血并没有叫醒王爷爷。
下了一夜的雨,清晨放晴,宋嘉阳在公鸡打鸣声中转醒,入目是个陌生的环境,土房子,木门,破破的折叠床,昨晚零星的记忆碎片涌进脑子里,他突然想起昨晚他胃疼的要死了,然后打雷了,整个人烧的迷迷糊糊,后来他好像打电话给...迟鹤了?
“哎呀,杨阿婆家娃娃你醒啦,还觉得哪儿难受不?”一个戴眼镜很慈祥的老爷爷手里拿着根体温计朝宋嘉阳走过来,“来,再量量体温,不烧了再吃点药就没事了。”
“这是,哪儿啊?”一开口宋嘉阳惊觉自己嗓子干涩嘶哑的厉害。
老爷爷自顾自把体温计塞到他腋下,按按他的胳膊让他夹紧。
身上酸软没力气,胃倒是不疼了,这里看着像是个村里的小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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