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至不声不响地下床,取出从食堂带回的小米粥,用热水温了半晌才送到夏斯弋床前。
不想手刚伸到夏斯弋身旁,就被一手拍开:“滚开!我不用……用你管。”
他声虚无力,手腕甩出的惯性打翻了那杯粥。
一番好意洒散一地,阴湿的地面浓色渐深,染花了钟至的情绪。
他怒火上头,甩手回床。
他还当夏斯弋是心中郁结,眼下看纯粹是喝多的刺猬乱扎人。
真是多余管他。
浑沦的声响没能给沉睡的夏斯弋带来什么影响,他难受地皱起眉头,继续梦呓,只是声如蚊呐,仅有唇形在动,无人听闻。
浓郁的夜色泼墨般侵袭着宿舍狭长的空间,盖住轻细的呼吸。
钟至侧躺着,憋闷扰乱着他的心绪,令他无法陷入深睡眠状态。
不知过了多久,他隐约感到背后传来一阵留滞的闷热,随之而来的,是身上明显的压感。
钟至猛地睁开眼睛,视野里捕捉到一只跨过脖子拥住他的手腕。
腕间的狐狸牌平稳悬坠,内盛一抹午夜温软的月色,细细温养着。
是夏斯弋。
钟至压抑转身,睡前的那点火气在鼻息交汇间瞬失。
夏斯弋距离他极近,钟至甚至能感受到对方微凉的鼻尖,似是从冬日的清晨醒来,唯有鼻尖是裹带冷意的。
钟至本还宕机于两人近距离的接触,下一秒,夏斯弋毫无预兆地钻进了他的怀抱。
鼻尖的凉感埋入颈间,与沸腾的脉搏怦然碰撞,穿荆度棘地摧折过一道道坚固,波澜起一场颠覆的海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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