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至的手腕兀地一僵。
从下午开始,除了几次短时的分开,他一直和夏斯弋在一起,夏斯弋有没有喝过酒他最是清楚不过,只有刚才闭眼的几分钟,是疑问最佳的解答。
钟至咬住牙关,意图轻轻挣开夏斯弋的拉扯:“夏夏,你醉了。”
夏斯弋却不肯松手:“好,你一定要说我醉了,那我就是醉了。我喝多了,我不讲道理,你能不能告诉我,是我哪里又做错了吗?”
钟至的动作立刻停顿下来。
碎星的光芒波动着夏斯弋的眸色,呈现出的脆弱切割着钟至的心口。
钟至再次想起和夏斯弋一起出去晨练的那天早上,陌生大爷对他发出的灵魂质问:“你所害怕的分离,到底是不自信,还是不相信那朵你精心灌溉的花呢?”
钟至以为封存自己的想法是在保护夏斯弋,可他从未想过,他的苦恼和纠结竟会以这种形式转嫁给对方,带来此种胡思乱想的可能。
他好像,做了件自作聪明的事情。
钟至微垂眼帘,避开那种令他心疼的眼神:“是我的问题,不是你。”
坦诚艰难地掀开一角,在空调的鼓动中猎猎作响。
夏斯弋没有逼问,只静等着它自己缓慢地自我揭开。
良久,钟至才又出声:“我一直在想,如果没有我过去做过的那些事,那时候你还会答应我吗?是不是这份偶然总会有被收回的那天?”
这种自苦的想法听得夏斯弋一阵火大,忍不住爆了个粗口:“如果个屁!过去本就是我们恋爱史的一部分,不可或缺也无从更改。从前你对我的那些默默陪伴是别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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