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他咬字温冷,目光幽静,似有琢磨衡量之意。
容娡心头一凛。
她假惺惺地落下几滴泪,边抹眼泪,边作出一副情深义重却被误会的模样,愠怒地娇斥:“用那些身外之物来羞辱我待你的心意,你将我当成什么人了!”
—
容娡佯作一副怒火中烧的模样,先是又气又委屈地演了一阵,将谢玹逐出居室,又收拾了自己的物品,当日便搬离了青檀院。
静昙等人见她伤势未愈,本欲劝阻,然而容娡抹着眼泪,言之凿凿地说自己去意已决,便只好护送她回了女比丘们居住的厢房。
容娡毕竟身上带伤,折腾这一番,伤口有些隐隐作痛,连忙躺到榻上歇息。
厢房的环境陈设远不及谢玹的青檀院,容娡略有些不适应,虽有些困顿,但无法入睡。
这次,没有人给她念话本哄她入睡了。
想到谢玹,容娡慢慢收起因计策顺利而产生的窃喜,心中有些怅然,望着房梁发呆。
谢玹冷漠古板,可以温和细致地予以她照拂,但却并不带有任何情意;在她以为撬动他的念时,他又可以冷漠地同她拉开距离,与寻常男子很是不同。
容娡从未接触过他这样古怪的人。
他是块难啃的骨头,偏偏她还想继续同他较劲。
……
容娡回来时,被几个兵卫护送,闹出的动静不小,谢兰岫听闻后,悄悄来到厢房门口。
容娡听到脚步声,翻个身,见是她,闷闷地唤:“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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