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狠绝,这世上难道只有他卡恩一人狠绝吗?
安镜的情绪差到极致,愤怒,暴躁,也难过。既然都赶着往死路上走,那她还有什么好忌惮的。
“你看看这个,我在何厂长家里找到的。”她把书信和支票推到安熙面前。
看完何厂长的“遗书”,安熙悲痛。
原来早从蔚正清的寿宴后,二厂发生的那场“火灾警告”开始,何厂长就已经受制于卡恩了。
“姐,仅凭一封书信,还是已死之人的一面之词,我们恐怕办不了卡恩。”
安镜仰躺在沙发上,吞云吐雾道:“安熙,我忍够了。以后白道上的事,就靠你了。”
安熙一听,猜她是打算去找徐伟强出手了。劝还是不劝?
“英华欺人太甚,我们若循规蹈矩任其宰割,只会让他们越来越嚣张。这是在我们的领土,决不能纵容他们逍遥法外。姐,你不是孤军奋战,再给我一点时间行吗?”
他要再尽可能多的联合租界内外的势力,到时把爆/炸案、军/火案、杀/人案、赌/庄案的证据都公之于众,让卡恩这个罄竹难书的恶徒被唾弃,借助舆论压力逼迫工部局彻底抛弃他,而后将他绳之以法。
安镜没说行与不行,她站起身嘱咐安熙:“何厂长的遗愿,务必替他办到。”
“嗯。”安熙也起身,抓住安镜的胳膊,“姐,卡恩恶贯满盈,死有余辜,别让他这种烂人脏了你的手。”
“我只是出去散心疏解情绪。晚饭不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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