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在他一颗丹心向旧部时,老主子给了他当头一棒槌。
“弦月呢?”
“你为何不在杨氏身侧?”
两声堪称平淡无比的质问却叫人画地为牢不敢向前。
吕献之一丝觉得自己这种行为过分的想法都没有,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既是被要走了,便该忠心于主,况且他现在一丁点都不想见到这个只会添乱的二货侍卫。
是的,二货,这是他从杨灵籁那里学来的新词,虽不知具体是何意,但用来嫌弃人极好。
杨父觉得这场谈话堪称噩梦,吕献之也不傻,他分得清自己的毛病----说话不中听。
在不亲近的人面前,这些都不会发生,只一旦开始深入交流,这份缺憾就会暴露无遗,从前王氏从没叫他改过,甚至有时候也乐在其中,大多时候便是出了问题,随口敷衍几句也就罢了,在国公府,在书院,只要他还是吕氏子弟,就不会有人敢在他面前放肆。
杨灵籁在老太太屋中叫他闭嘴却是让人再也无法不去正视这个问题,这种明晃晃的嫌弃便是吕献之心中也做不到完全无动于衷。
所以他将杨父当成了一次尝试的机会,若是用尽全力,是否也能改变。
事实就是只会越来越糟。
屠襄还没想清如何解释自己的问题,就发现公子好似发怒了,眉间掠过的一丝丝郁闷,又刹那间消失不见,随后迈着大步往外去。
他亲眼看着公子在杨府的假山边沉思了不知多久,等到那股烦躁的气息压下去,余光中再次变回寒凉如水的模样,才冷声叫他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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