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渊故作无奈地一叹:“微臣也是想着殿下的力气没多大,但也不知为何现在还疼。”
嘉恪想让他滚出风华无双宫算了,又想起还有事要问,便也故作无奈地一叹:“说来说去不就是要坐?”她眼神一瞥让他坐,他笑着坐在她身边的软椅上,不过非常有规矩地欠着身,只坐了椅面的一半。
陵渊看着嘉恪笑:“谢殿下赐座。殿下有什么想知道的,微臣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嘉恪呵呵一笑,挑眉看他:“上次和这次的枢节,都是皇帝命人弄坏的吧?”
陵渊并不意外她能想到这一层,略带点歉意地笑了笑,说道:“是。”
嘉恪:“你不告诉孤,还跟孤说是你命人弄坏的,又以生意遮挡——这是为何?”她盯着他的双眸,“总不会是怕孤伤心难过吧?”
陵渊含笑默认。
嘉恪垂眸,笑道:“伤心事这么多,也不差这一桩。”
陵渊认真看着她:“伤心事已足够多,少一件何妨。”
嘉恪看向他,迎向他认真的目光,说道:“多一件少一件,又能如何?”
陵渊:“少一分伤心,便多一分欢愉。有何不好?”
嘉恪:“这是督公多年来的心得?”
陵渊:“算是吧。”
嘉恪想起让琥珀打听的关于陵渊从前在宫中的旧事,属实是难言的酸涩与苦楚,在遍地污糟中杀出了一条血路。想必他能得到片刻欢愉的时辰,少之又少吧……
莫名地,嘉恪问了一句:“在孤这宫里,你是伤心多,还是欢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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