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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买放犯人的事,也算不上什么新鲜,都在一个圈子里混,谁也不能坏了行里的规矩。再者说来,这前后折腾数日光景,洛阳本地卫所军户在这守了几日,你不让他落些好处,他们又如何肯卖力气?
他们不比抚标营有军饷可拿,平日里过的苦的很,也就找这机会赚点钱使,大家心里也都有数。
那些抚标大半出身军户,与洛阳本卫的军士也算熟识,只笑骂道:“你们倒是会做生意,估计这几天没少赚银子吧。可要是走了要紧的人犯,可要留神自己的脑袋。我们这次是奉了抚台的大令而来,抄金长龄的家,拿他家的人到开封完案,走了紧要人物,可是交代不下去。”
那洛阳本地的指挥一笑道:“说的这是什么话来?我好歹也是熬了半辈子大营,这里的关系还不清楚?只不过是放走了金长龄两个未成丁的儿子,再有的,就是他家的几个远亲和几个爱妾。其他的,就是些不要紧的人物,关键的人,都在我们控制之中。再说那几个走的,其实我们也使人跟着呢,放他是一笔银子,等到把他捉回来,就又是一笔银子,这个帐我们会算。”
本来抄家等工作是该本地锦衣完成,杨承祖一个外府的小旗,有点靠不上前。可是这回金长龄牵扯到谋逆大案之中,侯敬山与他往来太过频繁,已经与本地的另外两个总旗以及几个小旗一并被押到开封待查,洛阳的锦衣卫失去了自己的职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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