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不要,你又不是养不起,你对她还不大方吗?”谭啸虎也兴奋起来了,说:“泰禾园的房子一完工,我就通知你,你让装修队进场,等装好晾好了,孩子也生下来了。哥你真有先见之明,住那边环境好,地方又大。多请几个人都住得开,俩个保姆,一个做饭阿姨一个保洁,齐活。她有什么不愿意的呢?你还能怎么做?”
“我不能让我的孩子生下来是个私生子。”
谭啸龙看着弟弟的眼睛说:“我不能让她给我生的孩子是个私生子。”
“我明白了。”谭啸虎缓缓往座位上一倒。
这段时间,占彪最感谢的人是赵卫东。公事私事搅得他晕头转向的,加上缺乏经验,好些事情都考虑不周。好几个答谢饭局都是赵卫东主动要求替他组织的。赵卫东说他熟悉这帮人,他擅长做这种组织活动,他可以帮占彪的强势回归进行一番预热。
赵卫东在每一轮饭局上都有固定的流程,挨个介绍,谈论时事,就新海和周边地市近几年的发展进行横向比较,吐槽干部联合培养制度,其他人听得津津有味。然后他会话题一转,说诸如“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样的话,说占队长以后是要做局长的人。
一轮酒后,占彪也每一次对这些话进行一番越来越熟练的回应,比如:“赵大所长就爱拿升官跟我开涮呢,你再这样说下去,他们都要当真了。谁不知道市局僧多粥少,这几年都是异地调任空降……” 他感觉自己的酒量忽然突破了又一个上限——不再头疼,不再眩晕,他不仅神志清晰,而且情绪激昂,妙语连珠,人人都在着迷地听着自己说话——他们不明就里,但侧耳倾听。这大概就是权力的魅力——连悬而未决的权力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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