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我现在还是有些偏颇,人生凉薄,靖岳,我只剩你了。”
是,只剩靖岳了。一眨眼死的死疯的疯,回头只剩靖岳。万幸,还有靖岳。
“还有管铱,还有姥姥。”
靖岳也不敢替靖驰牧和容茉打包票。
“半点不由人。”
管锌贴在靖岳前胸,心跳不在同一边,他自认内心混沌,又误以为自己深谙命运之道,不愿传递给靖岳,又不舍靖岳的温度。矛盾交错是他长期的思维和行为模式,习惯的同时也沦为它的俘虏,苦不堪言。
靖岳亲他,“马列主义不信神佛。”
“我并非绝对的唯物主义者。”
管锌的言语越发堕落低迷。偶有翻到研究大脑的书,搜索引擎里118条安乐死的历史记录或者是d-麦角酸二乙胺药物的分析,靖岳想--管锌是学医的,可能不可避免。可还是背脊发凉地后怕,靖岳蒙他的眼试图扼杀他摇篮里的梦魇。
“我只是随便看看。”
“你当闲书看,抑或是当专业书看,我都怕。管锌,我怕。”
靖岳一点也不掩藏自己的恐惧,他那么爱管锌,即便管锌很随意的看一眼靖岳就能欣喜到万物复苏,怎会不怕。
管锌抬头回应吻,“好,我不看了。”
3.
很突然地,开学后管锌像经历了轮回洗涤,抑郁的大部分症状都不具象化,靖岳怕有潜在风险,又陪着管锌去看心理医生。仿佛医学奇迹,又仿佛他得抑郁症是误诊一般,医生看着测试报告也讶异--亚健康伴随轻度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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