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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青烟直起身体，满嘴的鲜血，看起来分外可怕。

她伸手去探君北寒的鼻息，没有气了。

再低头看他的心脏，已经被她咬得血肉模糊了。

慕青烟看着君北寒的尸体，看着金銮殿上的横尸，看着这血染的金碧辉煌。

她此时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眼泪迷蒙，遮挡了眼前的视线，将一切变得分外的模糊。

慕青烟这一回，哭得一点声音都没有，有的是是眼泪低落的声音。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第二世的结局，竟然是这样子。

云澈因她被害死了，北寒救她失血而亡。

如今，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啊。

他们都死了，只有她一个人还活着了啊。

她终于体会到上一世奚明煦眼睁睁的看着死去的滋味了。

自己爱的人，为自己而死，留下自己一个，独活于世。

她如今也好想问一句：北寒，你这样救我，留下我一个人，可问过我愿不愿意？

慕青烟深吸了一口气，眼泪如雨点一般落下，痛苦弥漫心头。

她是不愿意的啊。

看着这遍地的尸体，闻着这浓重的血腥味，感受着飘散的死气，慕青烟忽然觉得，好悲凉，好无奈，好可笑。

她终于还是成了祸国妖后，杀人如麻，心狠手辣，令人发指。

命格可以改，天命不可逆。

她总是在最后的这一刻，才悟到天命是什么。

这一世的天命，与君北寒无关，与云澈无关。

妖后乱世，青国覆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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