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只能将自己困在咸福宫里,不闻不问。
不过安宁没见赵承,却从不阻止容渊过来。
与他还是一如既往地过着夫妻之间平平静静的日子。
她从不问起赵承的事情,他也从不提起外面的腥风血雨,依然给予她一隅安稳平静。
安宁有几次欲言又止想问他什么,但最后还是颓然地闭了嘴,只紧紧地抱着他,依赖不已。
容渊也不逼她说出口,总是那么温柔地轻抚着她的后背,像是要抚平她所有的难过和不安。
只是,安宁总以为这场争斗至少得维持好久,却不曾想,在她和容渊一起度过的第十六个中秋夜那晚,他刚陪自己赏完月,就忽然吐出一口鲜血。
在她心里,一直强悍如天神的男人忽然间就倒了下去。
安宁手忙脚乱地扶住他,着急地命宫人去请太医。
然而,太医没有来,有的是赵承带着一群铁甲卫杀进了她的咸福宫。
也是这时,安宁终于发现,卫姑姑、汪公公,照顾她十多年的咸福宫旧人全都不见了。
她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
安宁怔怔地看向自己疼爱了十五年的儿子,有什么堵住她的喉咙,让她几乎窒息。
赵承握着剑的手在颤抖,根本没勇气对上娘亲的目光,只艰难地开口:“娘,儿子先扶您回寝殿休息,很快就结束了,”您很快就自由,没有人能在分开我们母子了。
安宁呆呆地收回视线,只紧紧地抱着气若悬丝的容渊,“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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