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仍是耐着性子问道:“为何非他不可?”
“这便是臣弟要奏报的第二件事。”萧璨握着笏板再次一躬身,这回声音更沉了些,“臣弟翻阅御史台众多卷宗,本是想查一查甘州往年如何,这一查却是发觉些许端倪。正所谓无风不起浪,户部尚书父子之罪虽未有定论,但能让一手无缚鸡之力的民妇不愿千里来京城告御状,可见有些事并非空穴来风。”
“说下去。”
“按照朝廷的规矩,各州府都有察院派遣出去的御史常驻府衙行监管之职。臣弟查到派遣去甘州府衙的御史名唤康志,是绥平七年的进士出身,与已故御史大夫温大人是同期中举的士子。按说这位康御史应是对此次甘州之事有所察觉,可臣弟却并未翻阅到他奏报有异,想来这其中必有什么蹊跷。为彰显陛下圣明公正,臣弟想请陛下下旨,将甘州监察御史康志调回京中,由柳放柳侍御统管甘州一应监察之责!”
萧璨字字铿锵,一来便要罢免一位州府御史,可偏偏他所言有理有据,便是在朝有心为那康志袒护之人此时也不敢贸然开口。
毕竟这告状的民妇都求到了御前,如今户部尚书父子都各自被停职看管起来了,康志这个监察御史多年未察觉出一丝端倪,这一点如何也是说不过去的。往轻了说也是个疏忽渎职之罪,重了…便是明知故犯、监察御史欺上瞒下蒙蔽圣听,更是罪加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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