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任剑南节度使兼成都府长史。”德元帝落棋,刘千甫的白棋突有完败之势,“至于忠王侵田和谢从一贪污的事,那些官员仲山你就看着办吧,让他们知道这天下到底谁说了算。”
刘千甫答道:“是。不过陛下,世家与宗亲那边多上书要求严惩都修护水利的人,只怕一个谢从一还是不够。”
“他们还想做什么?”德元帝蔑笑,“皇权在上,世家真以为如今还是王与马的天下?”
刀身掌于帝手多年,德元帝的意思刘千甫听了个明白,他沉吟道:“陛下,世家有时所言并非无理,长安周边田地被淹,势必要一个说法才能信服,杀一个谢从一或许并不能够。再者陛下,这个事情袁维之也有参上,袁相年龄大了,此前多次与臣说过在长安多患病疾。陛下何不此时,全了两番心愿?”
主手修护水利的人,无非是林怀治、袁纮、谢从一,可林怀治是皇子不会伤到他,那剩下的就是袁纮了。德元帝思索片刻后,落下最后一子,道:“那就袁维之兼门下侍中、遥领安西大都护、检校大理寺卿、中书令,担任陇右节度使鄯州刺史,离京赴任。”
皇帝最不耐烦的是何物,便是臣子多言天子脚下不宜居住。
德元帝又问了儿子们的功课以及近日的行踪才让他们离开,殿内无人后,德元帝问:“嘉笙最近太平没有?”
“陛下,长公主近日不过是游情山水,并无不妥。”刘千甫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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