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个半月,肖长泽腿上的伤逐渐好转,肖家的人三番两次地想把他接回肖家大宅,但都被肖长泽和易洋挡了回去。
说来奇怪,在肖长泽住院的这一段时间,任意见到的真正和肖长泽有血缘关系的肖家人只有肖长河,就连肖长泽的母亲也没有出现过一次。
肖长泽和易洋却都习以为常,至少任意从来没有在肖长泽脸上看到过为此伤心难过、或者低落的神情。他大多数时候都在和护工的监视下,需要小心不要露出丝毫自己没有失忆的马脚。只有易洋借着公司事务来让他签字的时候,他能借着这个机会和易洋低声商量接下来要怎么办。
自从上一次任意和他谈过之后,肖长泽与易洋说话的时候就再也没有刻意对任意隐瞒。
易洋向他交代事情的时候,任意就坐在一旁,拿着一本书看,或者侧耳听他们的对话。肖长泽偶尔会看她一眼,等任意看过来和他对视的时候,他又一脸欲言又止。
任意看得出来,他是想让她开口,不过任意不怎么想直接参与进去。只要肖长泽不说,她就当做没看见。于是每天好感度上上下下,跳个不停。233每天跟着提心吊胆,眼泪汪汪。
直到这一天,肖长泽和易洋商量出院的事情,任意才从书本上移开视线,问道:“明天肖长河会过来了?”
肖长泽的眼睛亮了一下,强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回答道:“他会打着接我回肖家的名义过来,这一次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拿伤口拖着了。我现在虽然不能自由行走,但也只需要一段时间的修养,再拖下去他会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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