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所有的客人,温母拆开江淮序送的紫砂壶和茶具,包装严密,看成色、看质地,哪里是恰巧,分明是有心寻找。
满心欢喜,“还是淮序这孩子招人喜欢,送的礼物都送到心坎上了,就是不知道看上的是谁?可惜了。”
紫砂壶温书渝没有认真研究过,但从小耳濡目染,略知一二。
经典的石瓢壶造型,壶身上雕琢竹叶,内外圆润,线条流畅,身与盖严丝合缝,一看便是出自大师之手。
茶具价值不菲,且投其所好,做
事周全是江淮序的风格。
温书渝撇撇嘴,“你喜欢认成干儿子不就好了,他做我弟我勉强同意。”
温母睇她一眼,“说的什么话。”
一旁的温父将紫砂壶仔细收好放在架子上,起身的一刹那,头晕脑胀,径直倒了下去。
温书渝连忙扶住,“爸,你怎么了啊?”
“吃药吧。”温母端来一杯温水,手里拿着药,温父吃完,则说:“给闺女看吧,迟早都要知道。”
温书渝接过手机,电子病例上赫然写着:初步诊断肝肿瘤。
肝肿瘤!
“轰”的一下,温书渝觉得天要塌了,像建造完好的大厦,毫无征兆地坍塌,重重砸在她的身上。
温书渝努力消化这三个字。
明明单独看每个字都认识,组合在一起怎么那么可怕。
其他的字组合起来是平安喜乐、万事胜意,偏偏这三个字组合是一种病。
一种对人类而言极其可怕的病。
温书渝深呼吸、再深呼吸,尽量保持镇定,“妈、爸你还瞒着我,医生怎么说?不准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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