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应该?要还不够,我一会儿就把他违法事实的证据交给警方。”
他的绝对偏袒和眼眸倒映里仅有她,像一种咒语,让人迹罕至寸草不生的荒野有了生机。
姜今尧思酌片刻,组织语言,“若要解恨,该是让他碎尸万段才是。但法治社会,让他颜面扫地,失去事业,妻离子散,差不多了。一方面觉得不能把事做绝,人情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但内心深处又觉得,像他这样恬不知耻,违法乱纪的渣滓,应该去劳改。”
社会和职场经验让她知道,没有绝对的敌人和朋友,凡事留一线,给对方留希望,给自己留空间,毕竟有些人被逼急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她也知道,若她点头,苏岸扬会将他的唯一生路斩断。
像曾近鹏这种情况,没了工作,妻离子散,一无所有,吃牢饭也有出来的一天。那出来后,会不会找他们的麻烦,会不会做出什么极端事来,谁也说不准。
苏岸扬说:“你想让他进去,是不是?”
“没有我想或不想,那是他的事,他的造化。他在违法边缘反复试探,又怎是你威胁后就收敛的?他迟早有一天会进去的,但跟我们没关系。”她不希望给苏岸扬制造潜在麻烦,曾近鹏的几声道歉又怎让她解恨,但她要理智,她也相信这种人,总会遭报应。
——
夜幕拉开,路边的各色霓虹灯陆续闪烁。
路边下水道处堆着枯叶,车轮碾压过连续清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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