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微妙的神情变化尽被梅杜沙收进眼底。少将并不是心思单纯的人,但坦率的野心远比虚伪的忠诚来得可信,正是他掩饰自己真正目的的最佳伪装。平心而论……尼伽这几年待他不错,但愿他手刃他的父亲尼厄的那一日,他别太恨他。
他退后了一步:“如果没有别的事,少将,我可以回寝室了吗?”
“我生病了。”见他这急于离去的样子,尼伽心里才消下去的火,又隐隐有死灰复燃的势头。他盯着梅杜沙下令:“过来,为我检查。”
“可我没有带工具,少将,请准许我……”梅杜沙话没说话,坐在沙发上的人大步走来,将他抱到了那张深红色的古董办公桌上。手微微攥紧了桌角,梅杜沙没有反抗,任红发青年摘下了他的一只军靴。
袜子上沾染着干涸的血迹,尼伽握住他的脚踝将它褪下,那狰狞的抓痕显露出来,因为再次下水行动,本来愈合的伤口已经再次裂开了,身为军医的人显然完全忘了处理。
他拉开抽屉取出一只药剂,小心翼翼的为那只苍白而秀气的脚上药。
梅杜沙垂眸看他。这位向来以暴戾嗜血闻名的少将此刻像只温驯的大猫,只是绝不能因此忽略他的危险。
很快,托着他上药的那只手沿着小腿一路抚上,梅杜沙下意识地收回腿,却被戴着皮手套的手攥住了膝窝。他抬起头,少将深蓝色的眼眸俯视着他,目光滑过他的嘴唇,锁骨,抵达紧扣的军医制服领口深处,仿佛下一刻就会将他的制服撕碎,将他狠狠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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