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若是老农杀人,他有以上诸位认为可以理解的办案跟报案设计之心,那么,除了钱财,把不穿的衣物行囊藏在自己家里已是异常,何况埋尸的时候不把凶器一起埋了,这更不正常——衣服布料烧毁,凶器跟尸体一起埋,这才是常理。”
“现在是尸体跟凶器分开,只符合一种解释——凶手想要让老农报案,让官府怀疑他,再通过藏在其家的行囊跟凶器坐实其杀人之罪,若是遇上糊涂些的官员,因为死者只是外来户,不明身份,又有罪证可断,也不违背律法,自然匆匆结案。”
“尤其是老农无后嗣亲族,没有人替他主张伸冤。”
“这案子会成铁案。”
“凶手也就高枕无忧了。”
前后剖析,论断,到最后评判,众人听得认真,大有醒悟之态,尤其是一些差役都不用去老农家里或者鱼塘再勘验也提起事实大差不离。
“那木梁的确是湿的,里面也好些瓦片破裂漏洞,必有雨水落入,渗透房梁等,包裹如此干,未被湿润,的确是不合常理。”
“我说这尸体怎么带着一股腥臭烂味,还以为是腐烂的味道.....而且特别湿。”
奚玄还让仵作再次剥开尸体外侧皮肤上附着的土壤。
“外层为黄,那是黄泥,但内层是淤泥吧。”
仵作擅长验尸,倒是没留意到土壤的区别,回头一看,果然如此。
他还当着众人的面嗅了下那土块。
“好臭,如今剥开来单独品嗅,没了尸臭干扰,这内层黑泥确实有鱼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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