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迟迟未能盼得谢时深上前,唯有拨开人群,无视身侧拥簇的众人,拔高声朝谢时深拔喊道:“楚今,数日前东宫闹贼,听闻往着谢家的方向而去,你可有察觉异样?”
众人闻言四处散开,悄无声息回了坐席,安静观望这场蓄谋的试探。
谢时深放下茶杯,淡漠回道:“想不到竟有此事,恕臣孤陋寡闻了。”
杨祈修揽着男宠在怀,用指尖把玩着男宠的青丝,若有所思端详谢时深的神情。
沉默少顷,杨祈修才道:“父皇整日命孤多照料你,那日出事后,孤立即派人去谢家,为何不见你出门相迎呢?”
他的话直指花灯会当晚,想必对杨怀朔之死有所耳闻,对谢时深而言,与其刻意周旋显得可疑,不如干脆承认当夜行踪。
只见谢时深回道:“臣去了花灯会。”
众人略微惊讶,纷纷朝他投去视线,目光中充满着疑惑和好奇,毕竟谢时深上京许久,几乎是皇宫谢家两点一线,极少在外抛头露面。
得知谢时深外出,杨祈修脸上乍现意外,挪了挪身子说:“可孤依稀记得派人去了两趟谢家,中间隔着数时辰,偏偏你都不在。”
席上气氛逐渐凝重,无人知晓杨祈修为何执着此事,唯独谢时深清楚他目的何在。
一旦他无法证明身在何处,等杨怀朔的死讯传开后,再经仵作推断出死亡之日乃花灯会当晚,谢时深今日种种所言便是最大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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