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赒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才做到精怪鬼妖在自己面前飘过都视若无睹,置若罔闻。
此事并不容易:采药时忽然发现一只眼珠在草丛中一蹦一跳,黑色的眸子还骨碌碌转动着;又或者感到肩膀被拍了一下,回头一看,半张惨绿的脸贴了上来;又或者在出夜诊时,有头面容模糊、浑身黑乎乎,像狗又像牛的“东西”,流着涎水,猛地窜出扑向自己——如此种种,蓦地受惊,让人一下失控,难以维持平静,也难以伪装成没见到“它们”。
最初的惊慌过去后,余赒渐渐适应了妖鬼精怪的存在。只要不是攻击他、对他不怀好意,他都当“它们”不存在,自己如常地采药行医吃饭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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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有件事情,他自己并未留意,母亲和妻子却有所察觉。纵然察觉他有不妥,她俩又不能肯定,因此绝口不提。
直到余赒三十八岁那年,很多事才一下被戳穿捅破。
那一年,余母患病去世。
临终前,她握住儿子的手,声音暗哑,含糊不清道:“别怨你爹。”
余赒看着母亲双鬓斑白,风霜满脸,弥留之际还在为父亲辩解,只觉心酸。他伸手抚摸母亲的额头,没及答话,母亲又道:“胡大夫资助给我母子俩的钱,其实大多都是你爹的。”
余赒僵住了。
“还有。。。。。。”母亲忽地急促地喘气,喃喃地说着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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