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晏清又去找街边尚在营业的便利店借手机。他只记得程醒言一个人的号码,原本已做好对方刚听见他的声音就挂断电话的准备,却意外地无人接听。
褚晏清重新回到车内。
雨水虽无法穿透紧缩的车窗,威势仍不容小觑,将整个车身砸得砰砰作响,宛如着了火星的子弹头。褚晏清仍在高强度地心悸,不太受得了噪音,身体供血链断裂了般,头晕得厉害。眼前冒起比雨幕还要浓烈的黑雾,他不得不将左胸口抵在坚硬的方向盘间,企图压制那过度躁动的心跳。
他身上那遭单薄的衣物早已经淋透,雨水腻在皮肤间,然后刺入久经病痛折磨的骨头。相比起骇人的心悸,疼痛反倒不是坏事,他全凭这份疼痛将他的意志悬吊起来。
若他还尚存一丝理智,都不应该继续盲找下去。非但通讯设备失灵,并且密集的雨帘已将前方道路堵死,他还生着这病那病的,状况尤为糟糕。找不出一处利于己方作战的条件。
大脑偏偏驱使他往最坏的方向想。比如程醒言被倒地电线杆砸成人饼了,暴雨中出车祸升天了,或者掉下水道里冲进东海了……即便不想极端的,但凡对方受了伤流了血,他照样脱不开干系,他一辈子要活在负罪感中。
褚晏清定死了决心,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稍作休息,便照着对方的出门时长估算了最远可能到达的边界,他就在这片划定的范围内兜圈,能通往对方狐朋或者父母家中的道路作重点搜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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