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于彗回过了神,他觉得自己的声音里都带了好久都未听到过的朝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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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说,在川西旅游,去哪里都会选自驾当交通方式。
蜿蜒漫长的国道上,很长很长的一段路才能遇到另一个人,公路上有成群结队的牛、羊,汤于彗还常见人骑马而过。
他这次很自觉,没有头脑发懵地说要步行,跟着康赭跨上了他的摩托。犹豫了一下,用手虚虚地绕了一个圈,悬空着环住康赭的腰。
他还穿着康赭的羽绒服,三天没有换过了。
汤于彗想,他很喜欢这里,现在哪都不想去,不知道能不能向康赭再借几件衣服。
然而,虚虚悬着的手没过多久就落到了实处,汤于彗手肘内侧的皮肤正好隔着外套贴在康赭的胯骨上。尽管隔着好几层,但他一瞬间好像觉得抱住了一段嶙峋的山脊。
康赭觉得腹部都被他勒得有点疼,但想了想还是没说话。汤于彗的体温很高,贴着不让人讨厌,而且在这样的路上一开口就灌一嘴风,停车和减速都很麻烦。
汤于彗要是有机会解释,一定会控诉自己的委屈——他完全是被动的!
康赭骑摩托车实在是太野了,像赶着去飞一样,常常贴着汽车、牛、防护栏和石头界碑的边就轰隆隆地冲过去。
汤于彗肾上腺素狂飙,吓得不行,既不好意思叫出来,又不敢喊停。
等康赭终于开到塔公草原的时候,汤于彗的头已经被大风吹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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