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镜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回复手机消息的样子,一心二用,同她说话,却不是帮她参谋,而是很明显的答案,“你的诉求压根不是搬出去。”
“你怎么知道?”
“这两个压根不是一个赛道的竞品。很明显,搬出去是用来吓唬你爸的。你这种四肢不勤的人,也舍不得搬出去。”
栗清圆面露洋相的笑,“你才四肢不勤。”
冯镜衡再道:“我也不支持你搬出去。”
“为什么啊?”
“影响邦交和谐。人不患寡而患不均,这是人性永远不变的博弈。”冯镜衡要给舍费尔打个电话,那头的一笔报价,冯镜衡并不满意。他起身要去她房里打,最后很认真地聊一个设想,“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一直住在这里,直至你出嫁。”
栗清圆被他说得懵懵的,她嘴里喃喃,你怎么口吻比我爸更像爹……地啊。
冯镜衡没听见,已经与舍费尔通上话了。这个很爱思与辩的人,又和他的头目代理商吵吵起来了,德文夹杂着英文,冯镜衡冲舍费尔吆喝,老伙计,这种没有赚头的热闹仗,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我不保证我不骂人啊。
栗朝安回来的时候,冯镜衡的一通电话还没讲完。
玄关柜上用花瓶水养着十来支鲜艳的红玫瑰,屋里另一张边柜上养着的是圆圆前天晚上带回来的铃兰与绣球花。
谈个恋爱,能去开花店了。
父女俩照面,圆圆很是乖觉地喊了声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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