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颂,这是公共场所,我们到这里就够了。”傅西壑说。
之后他把自己衣服的扣子都扣好,每一颗扣子都系得很紧,他把脏了的衣服搭在手臂上,把私人影院里打扫好。
我站在通风口,看着他收拾。
出去电影院之后,我向他借钱买了一包烟,傅西壑起初不打算给我钱,我拿刚才的事情威胁他,他只好拿了二十块钱给我。
我买了一包红塔山,又花了五块钱买了一个打火机,一共花了十五块钱,剩下的五块钱我买了五个棒棒糖,塞给他。
他送我到我家附近,最终还是没敢把我送到我家楼下,他害怕被我爸看见,害怕被别人说闲话,他害怕很多事情,唯独不害怕失去我。
否则他怎么会完全不和我商量就一声不响地决定出国?出国很好,我勾着他的脖子,很轻地吻了一下他的嘴唇。
路灯照在他的身上,他站得笔直,像一棵白杨树,那么绝情,不肯为我弯一回腰。
我往家的方向走,带着满身的烟味,我不会抽烟,但在傅西壑面前抽烟的感觉很爽,我要让他明白,是他教坏的我,他有义务对我负责。
尽管我的这个逻辑根本行不通。
但傅西壑是个三好学生,是个让人放心的好同桌,所以我知道他会对我负责。
我觉得自己就像个怨妇,我原本是不需要这样的。
我洗了个澡,用我爸的古典收藏留声机放了一首音乐,我想起了我妈,她是个杰出的钢琴家,但为了照顾我、培养我,她放弃了自己的事业,她跟不上我爸进步的步伐,最终又被我爸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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