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便流传起随帝克子的说法来,更有甚者,那江山将要改姓的说法都流传开了。”
这事林师是第一次听说,他颇有兴致地向前探了探身。
刘景珉摇头叹息道:“一开始随帝自然是不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但时间久了,膝下无子女,这得来的皇位又要传给谁?于是便心急起来,更开始广罗天下能人异士来宫中作法事。”
“但他又疑心过重,思来想去生怕那些殒命的皇子公主都是拥帝母亲所为,临死前便一杯毒酒赐了她陪葬。”
林师听得这下瞠目结舌:“她身为深宫中的妇人家,哪怕有些心计,又怎有那手眼通天的本事,来毒害其他所有的皇子公主?虽然前朝也有妃子陪葬的先例,但皆被后人口诛笔伐,随帝此举何其残忍!”
林师其实对先帝之事知之甚少,虽然他的师父蒋子道是先帝时期的人,但蒋子道授书时嫌少提及随帝,相比之下提起前陵南王刘乾与离王刘亦更多一些。
刘景珉回想起了那日回宫拜见刘相的那一面,语气中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只可惜唯一留下的太子刘相并非做帝王的料子,心慈手软,优柔寡断,同先帝的性格截然相反。因而朝堂上的结党营私愈来愈多,甚至几近要搬上了台面。”
林师笑道:“难怪你要跑来西北,是真真受不住了?”
刘景珉一副要大喊冤枉的表情,说着:“你怎的这样认为,我分明是想你得紧,特来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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