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草草把了脉,才知道是染了风寒。
还好只是风寒。楚荆给自己下了一剂重药,眼下还得快快好起来才是。
熬好的药早已凉透,楚荆却毫不在意地就着冻得冷冽的药喝了,五脏六腑如同置身冰窖。楚荆无暇顾及,只感到一股困意袭来,便沉沉地睡下了。
可是梦里总不安稳。
梦里似乎有人在等他,“爹,娘,兄长!”
楚荆唤了一声,他们就这么远远地看着他,并不回应。
他往前跑了两步,那三道模糊身影却总是不远不近的,始终碰不到。
梦中变得刺眼猩红一片,如十三年间无数次的午夜梦回一样,父亲被廷杖活活打死,母亲在梦中沉眠,兄长被一剑刺穿了身体,倒在血泊之中。
楚荆不愿再看,挣扎着想要醒来,身体却是冻僵的,眼前白茫茫一片,置身冰天雪地之中。
十万敌军包围着,西北军的残余队伍在围困抵抗中逐渐消亡,直到打完了最后一兵一卒。
敌人的弓箭朝着他身前的方向,楚荆撕心裂肺地大喊:“不,不要!”
骕骦惨烈地嘶鸣,倒在敌人的刀斧下。
陆随在成千上万人的围攻之中摔下了马,万箭齐发,他的血肉被扎透,死死钉在地上。
“陆随!!”楚荆猛地醒来,惊慌地摔下了床,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
他光着脚跑出帐外,牵了战马就要出营。
暗卫见状正要上前,楚荆手脚还软着,差点跪在了地上,恳求道:“求你,我一人去寻,不会连累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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