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昀清的住处离怀续酒吧大概二十分钟的车程。路上,陆闻川一直在关注江昀清的状况,他不清楚江昀清的酒量,混合酒最容易醉人,也不知道周逾安都给他喝了哪几种。
好在江昀清没什么不适的症状,就是喝醉了有些上脸,脸颊、耳根、脖颈,露出来的地方都覆着一层薄薄的红晕。
车很快就开到了地方,陆闻川如上车时那样又一次搭着江昀清的胳膊将人扶了下来。江昀清消停地睡了一路,酒一点没醒,身上反而更软。
尤其是进电梯的时候,江昀清站不稳,总爱往陆闻川身上靠,头歪在对方肩膀上,整个人晃晃悠悠的,被陆闻川按进了怀里。
“别动,老实点儿。”
江昀清被命令了,有些不乐意,变本加厉地朝陆闻川怀里挤了挤:“站不住了。”
“谁让你喝那么多。”
江昀清比他矮一些,半搂半抱地靠在他怀里,脑袋埋在他的肩窝,柔软的头发挠得陆闻川耳根发痒。
陆闻川偏头避了下,瞥到江昀清的发顶,又忽然生出一个念头。
他用与昨日替江昀清整理衣领时截然不同的力度捏住了江昀清的两颊,迫使对方抬起了头:“还知道我是谁吗?”
江昀清似乎是真困了,将脑袋的重量全放在了捏着自己脸的那只手上,半睁着朦胧的眼睛,聚焦了半天才将陆闻川给看清。
他冲着陆闻川笑了笑,黏黏糊糊地回答说:“陆老板。”
其实认识这么久,陆闻川还没听过江昀清叫他的名字,唯一一次称呼他,是在南清医院回民宿的路上,他问江昀清是不是心情不好,江昀清回话时很无奈地叫了他一声“陆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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