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死在弹药箱子旁的兄弟。
年晓米在门后慢慢蹲下来,如坠冰窟。
他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了。
不管怎样,总归是家中的贵客。沈嘉文说青哥远道过来,赏光来我店里吃顿饭吧。那人摆摆手:自家人,不必客套,我闻见鱼头炖豆腐的味儿了,怎么,小文还吝啬一个鱼头么?
沈嘉文只得招呼年晓米出来,把原本打算晚上吃的草帽饼和排骨炖豆角都做了。即使这样餐桌上也太空。年晓米只得又凑合着做了个溜肉段,拌了个家常凉菜。
男人身边跟着的两个人没有上桌。年晓米把新烙的草帽饼放下,一时有点不知所措。
对方上下仔细打量了他一番:坐啊,自己家里,拘束什么呢?言罢又看沈嘉文,笑道:小文这是转了性了。早这样,也少了当初的人仰马翻。
沈嘉文谨慎地答道:那时是我不懂事。
男人哈哈一笑:都过去了,一个女人罢了。言罢尝了一口鱼头豆腐汤,称赞道:手艺不错,好多年没吃到过这么正宗的家常菜了。
年晓米在心里默默汗颜。d城临海,卖得好的都是海鱼,像胖头鱼这种淡水鱼,早市上便宜得很。他又图省钱,只买了个大鱼头,骨头多肉少,指望着炖豆腐时能借点鲜味儿。
对方好似并不在意,似乎是真的吃得很兴起,起初还夸他草帽饼烙得外焦里嫩,凉菜爽口,溜肉段外焦里嫩。到后来就只是埋头吃,不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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