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阮玉仪真怕她给气厥过去了,“姨母,您若是担忧殿下,就去外头瞧瞧情况吧。”在府里,除了程老爷就是她为大,何时受过这等气。
得了理由,她自然连忙顺着台阶下,自以为这也不算是失了颜面。
阮玉仪注视着她走远,回身福了福,“多谢公子相助。”
“姑娘客气。”温雉对她还算是脸色柔和。
待温雉行至寺庙后院,刚歇下不久的雨又淅淅沥沥下了起来,他走到一间厢房前,叩了两下紧闭的门。
“主子。”
里边传来沉声的,“进。”
他这才敢推门,小步到姜怀央面前,行了一礼。
“如何?”
姜怀央倚在半开的窗边,天正阴着,窗隙里只透进些许亮光,照亮他半边侧脸,是寻常青年人温润的模样,另一边则隐在昏暗处。
“查到了,那位姑娘是翰林院修撰程行秋之妻,已成婚近两年。”他悄悄抬了点眼皮,余光瞧见主子手中,似乎是拿了枚发簪的样子。
姜怀央把玩着簪子的手倏地一顿,指尖不免用上了些力道,眸光暗下来。
她可真行,明明是有着家室的,却还出来招惹旁人。
“程行秋?”他搜寻了一下记忆,却发现对这人没什么印象。
温雉提醒道,“就是承安三十一年的那名状元,那次殿试,您也在场。”
承安是先帝那会儿的年号了。这么一说,他倒是忽地有些印象,只是他记得此人的才能并非最出彩的一个,怎么就轮到了他夺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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