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他忙于大业,是自己太不懂事了些,因为二哥还在信中提了几句,四爷坐镇户部,这等差事不比领兵打仗简单。
年娇忽然觉得面前那扇自己主动关上的门,变得既可恶又碍眼。她捏着信上前,轻轻把门推开。
入眼一张醒目的俊脸,眼睫微垂,目光沉凝地看着她,过了两秒,年娇扑进了他的怀里。
熟悉的皂角香气混着桃香,充斥了她站着的一小片地方,年娇紧紧环着四爷的腰,气音几近咕哝:“爷两天没来了。我好想你!”
她总有本事,轻而易举地攻破别人的心房,叫无坚不摧的一颗心又酸又痒,想斥又舍不得。
何况四爷本身没怎么生气。
若他天天生气,还做什么雍亲王?都不用年娇使劲,朝野上下的糟心事就能气得他心口疼。
他的涵养,生于皇家,早就在一桩桩要命的,惊心动魄的大事里锻炼得稳如磐石,至于在她面前,装还是没装,只有天知道。
话在嘴边转了转,到底没说出来,四爷抬手,揉了揉年娇的后颈皮。
动作又慢又缓:“哪里想我了?”
年娇闷闷道:“每一根头发丝都在想。你瞧,它已经没有了光泽,想你想得粗糙了。”
四爷丹凤眼漫上笑意,语气仍是冷肃:“我瞧不出来。”
年娇不服气地扭头,拽住四爷的腰封,把他轻轻地往里拉。
门嘎吱一声掩上,苏培盛踮起脚,转过身,对主子佩服得五体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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