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了身,窗外已经大亮,几只鸽子在窗外台沿咕咕地叫着,给清晨一点讯号。几只鸽子在外面正好奇地看着他,其中一只转身尾巴扫在玻璃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小头爸爸起床在院儿里踱步,白底蓝格子衬衣和西装裤衬出他完美的身形。“你怎么啦?怎么和儿子说句话还这么扭扭捏捏的?”杨燕拉上窗帘,晚上虫子只要看见灯光挤破脑袋撞得头破血流都想靠近灯光一点点。
“我——我哪儿有?”他极力分辨,耳根变得通红。
欧阳诗也不跟他争,走到床的另一边趴下把手伸进去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滚进去的玻璃杯拿了出来,“没有就没有吧!脸红干什么?”她带着戏谑的口吻说,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脑袋真的越来越不灵活了!”
他原想再跟欧阳诗争论几句,转念一想觉得和自己的做法不相符合,就回到床上怏怏睡下。
此刻小头爸爸站在花架旁,看着灰蒙天空飘扬的五星红旗发呆,一面为自己的奇思妙想感到欣喜,一面又觉得太失面子。
客厅里的电话铃声响起,第一遍没有人接,响第二遍时方寸久披衣起床,打开门欧阳诗已经拿起了电话听筒,“爸——”是远在厦门的祖父打来的电话。
欧阳诗听着,并没有说话,点了几下头后换右手拿着听筒,方寸久放轻脚步走过去,还在厦门时他每个月会去爷爷奶奶家待上两天,都说爷爷是个老顽固,奶奶是个精算子,这点他完全没意识到,至少他们对他是大方的,故而心里对他们还是存着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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