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确实有道理。
这边三人正说着,福禄寿不知道什么时候把音箱搬了出去,改在外面放着戏曲,好几次开口被打断后蒲炀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我出去看看。”
等他人消失在门外,泰宁才低下头,在喧闹的戏曲声中隐秘地开口:“感觉怎么样?”
“这具身体限制太大,”床上刚才还病重苍白的人此刻全然脱去了那张温文尔雅的面具,冷淡道,“在实验楼都中了招,耽搁半天才赶过去。”
他那双桃花眼眼尾似勾未勾地垂落,定格在自己的无名指上,还是波澜不惊的语气,对泰宁说:“你知道吗,再晚一点,我就只能过去收尸了。”
泰宁却凭白冒了点冷汗,咽了口口水,问道:“那东西……真是同行煞?”
“嗯,”燕南颔首,慢悠悠地开口,“八百年,东躲西藏的鬣狗也敢见光了。”
相同的默契让二人都沉默着不再开口,刚才的谈话也好像跟着悠悠燃着的香烛,悄悄消散在风里。
。
“把音箱关了。”外屋的蒲炀踢了蹲在地上的福禄寿一脚,不耐烦道。
“别啊老大,马上就好,”福禄寿在手机上飞快地按着什么,最后点了确认,仰头看着蒲炀,“你听,耳熟吗?”
经过特定合成加工的戏腔从音箱中传出,原本大气磅礴,行腔酣畅的唱腔变得支离破碎,怪异而和谐,高低错乱,柔胜过刚,待到高处更是挤压而上,发出极其刺耳的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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