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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如今壳子虽然是一棵弱不拉几、毫无自保能力的续命半心草，但是这棵胖多肉一样的小草里，居住的是个神魂强大的执行者，她的五识和技能还在，她的见识还在。

这种情况应该算作正宗植物人了吧？

林夕可以明显感应到这地下依稀有微薄的灵气在断断续续溢出。

时光荏苒，沧海桑田，蘅谷早已经不是从前的蘅谷，不过万幸还是留下一丝丝灵脉，经过光阴洗礼，依然出现了四小只这样天生就可以吸纳灵气的幸运儿。

可惜的是，显然他们还是不够幸运。

倘若那位前辈大能还在，也许会传授些仙家功法、常识，甚至经过雕琢会择优收做灵宠。

结果四小只彻底成了什么都不懂全靠本能的野路子。

当爱情的酸臭味散去，当激情多巴胺消退，当彼此彻底看清彼此而不再矫饰，白凝香是真的后悔过。

她根本不知道，化形之后的自己离开蘅谷距离越远时间越久她就越虚弱，几乎全部灵力都用来维持这具幻化出的身体，百合的异香是永不会消散的，除此之外她与常人无异。

不，她甚至不如常人，因为她没有生育能力。

如果知道追求这样一场与异族的浪漫情事会付出这样大的代价，她宁愿乖乖呆在蘅谷做那个守着小蓝的小白。

林夕嗤笑。

连自己要做爷们还是娘们都摇摆不定，谁稀罕你那恶心的爱情？

再说了，悔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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