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君捂着胸口,自睡梦间猛然坐起!
她顾盼左右,始知自己身处凤藻宫寝殿内。
「夫人怎么了?」
她睁大眼眸,一滴冷汗自额际滑落,「您浑身湿透了……莫非是造了恶梦?」
「我也不知道是否为梦……」如果只是梦境,扼在胸口处的痛楚又怎会如此鲜明?她抹了抹眼,问着这几日来始终掛在嘴边的疑问,「紫藤,可有收到信笺?」
理解湘君所问的是飞鸽传书,紫藤果决地摇摇头,「奴婢每日查看数回,毫无消息。」
『卑职的鸽子都在京城与皇宫附近放飞,若是跑远了便不见得能管用……』依稀记得,以菡曾经亲口对她这么说过。
此去深入大漠,她的信鸽莫非失了灵效?
「那云暘公主的使节目前行至何处?」
紫藤老实答来,「这个……奴婢就不清楚了,需要奴婢去给您打听打听?」
昨儿个她所遣去的密使前来回报,国舅爷的兵马动了,算算日子,若聿珏安然无恙,现下想必是已经受到了他们的保护。
然而在接到消息之前,湘君始终无法轻易放松,非但不能放松,心底的不安只有与日俱增。
湘君顰眉,若有所思的道:「好……你再替我打听看看。」
「夫人,您浑身是汗呀!让咱与绣球给您更衣可好?」
「替我备妥衣裳就好……我自己来。」
另一厢,深夜里的毓慈宫灯火闪耀,容子衿捧着一隻雪白信鸽快步入殿,仔细一瞧,鸽子身上扎了个血窟窿,已是断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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