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馆!” 他这话一说出来,柜台的老板娘笑了:“小伙子,这块就我一家旅馆,你要找酒店宾馆,得去镇里。” 老板娘瞥了一眼窗外的鹅毛大雪:“你们现在估计也下不了山了。” 何意心说我这车技怎么可能下不了山,林绵已经挣开了他的桎梏,问老板娘道:“没有第二间客房了吗?” 老板娘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了,你们三人挤一挤吧。” 林绵点点头,拉了何意一把:“走吧。” 何意不大乐意:“怎么能三个人一起呢?!” 他可没有和男生一起睡觉的习惯。 可眼下,他也确实找不出合适的方案来,正踌躇着呢,忽的灵机一动,想出一个绝顶好的办法来。对着陆询说:“你,回去车里睡!” 陆询不甘示弱的问他:“你呢?” 何意回答的理直气壮的:“我坐大巴来的,没车!”
38 雪仗
两人僵持着, 谁也不让谁。 林绵懒得管这俩人, 拎着自己的包蹬蹬蹬的上楼了, 她已经够难受的了, 实在没有精力去应付他们。 老板娘靠在柜台上, 觉得这俩人挺有意思的, 看戏似的,从柜台下面摸了一把瓜子出来, 饶有兴致的一边嗑一边指导上了。 “小伙子, 都是兄弟, 没啥好争的, 快上楼吧!” 何意和陆询齐声:“谁和他是兄弟!” 老板娘“噗嗤”一声笑出声,她也不过三十出头,每天守着这家店, 看看电视嗑嗑瓜子, 日子过的太无聊。 这会儿两个赏心悦目的男生站在面前,自然忍不住想要多调戏一下:“那你们怎么办?难不成打一架?” 这个提议一经提出, 何意眼睛都亮了。 论打架,他还从来没输过谁。 可陆询是个病秧子, 他不想和陆询打, 就算赢了也胜之不武。 反倒是陆询在那挑衅, 他总是在笑,像是戴着一副只会笑脸的面具一样:“好呀!” “我不和你打。”何意瞥他一眼:“小孩子才打打杀杀的。” 陆询眼中的笑意更盛:“难道不是因为你怕打不过我丢脸吗?” 闻言, 老板娘也“啧”了一声,无形之中又添了一把火。 血气方刚的男孩子, 根本经不起挑衅,何意握了握拳,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揍他! 新仇旧账一起算,让他以后离林绵远一点。 若是平时,他肯定不由分说拉着陆询就是一顿揍。 可现在。 他忽然无比冷静,抬起脸来,平静的看着陆询:“是啊。” 陆询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微微一怔。 一晃神的功夫,何意已经走到他身边了,一米九的个子,比陆询还要高上几公分,带着几分压迫感。 何意路过他,在他耳边轻声的说:“我毕竟是要当你姐夫的,揍你会让我超丢脸的。” 陆询:“……” 我可去你大爷的吧! 老板娘看热闹也看够了,觉得这几个孩子也不容易,从仓库里又抱出两床厚被子,让他们拿着盖,三个人凑合凑合一间得了。 陆询接过来,夸了一通老板娘人美心善。 木质的楼梯踩踏起来很有年代感,会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房间在五楼,不大,推门进去,有一股潮湿感。 林绵放下了行李后,拉紧了窗户,开了个暖空调。 她听见两个男生上楼的声音,一路上都还在互怼。 不一会儿,两个男生就已经抱着被子走进来了。 林绵缩在床上看电视,她的眼睛虽然注视着屏幕,却一眨不眨的,好似被人施了定身法术一样。 这死气沉沉的样子,特别不像她。 他记得她每次想到这个弟弟,全是眼中带泪,面露凄苦,所有的坚硬外壳都消失不见,露出最柔软的部分来。 她受了苦,她弟弟也受了天大的苦。 可逝者已逝,能做到的,除了纪念、缅怀,活着的人还需要坚强的面对生活。 他不希望她每次想到小池,全是这种模样,他更希望她以后说到小池,能够坦然及自豪。 想到这里,何意心里忽然咯噔一下,视线移到了陆询身上。 他暂且把被子丢在了床上,又笑着问林绵渴不渴,想不想喝水。 这个人从来都是笑着的,一勾唇,就露出两个酒窝来。 他忽的心里软了几分,对陆询的敌意也消减了一点儿。 …… 两个男生最后还是在冰天雪地里打了一仗。 旅馆后院走五六米,有个废弃的篮球场,天寒地冻,陆询喜欢雪,他本就体寒,常年身上都冷,也就习惯了。 天色是青灰色的,雾大,能见度不高。 何意本来是下楼,准备去车上拿点速食产品下来备着,何洲瓴的车里有很多。哪知走了几步,脑袋上蓦然被砸了个雪球。 陆询一身白色羽绒服,站在雪地里,他当真是长得好看的人,远远的看过去,多了几分出尘的气质,可脸上却笑的像个偷着了鸡的黄鼠狼,眼睛亮亮的,说:“何意,你个垃圾。” 何意心说你个病秧子我还没和你计较呢你先惹起是非来了,当即也团了个雪球往他方向扔:“你别惹我啊。” 敢惹我,等会肯定让你趴地上。 天空起了一阵风,何意那雪球没扔到陆询身上,砸进雪地里。陆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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